陈垚撤去了火之道蕴，露出了里面的水镜。
此时的水镜有些狼狈，原本丰润光泽的肌肤已经干瘪，额头上的水蓝色符文也失去了之前的闪耀，变得暗淡。
从火焰中出现的水镜，很想跳入下方湖泊，可他不敢。
喘息了一会后，水镜抱拳。
“谢阁下留情。”
这种被人打了还要给别人道谢的情况，以前只会生在水之一族对待其他异族、人类的身上，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，水镜着实有点不适应。
陈垚看着水镜，并没有和其聊太多的想法。
“水之一族，你能做主吗？”
水镜一愣，不知道陈垚什么意思，想了想，点头道：“可以。”
“嗯，让水之一族臣服，有没有问题？”
“……”
水镜愣了，这么直接的吗？
不应该怀柔吗？
水镜正纠结的时候，忽然就看到陈垚的手部位置多了一抹与刚才那些火焰很像的力量，心头一颤，水镜立马大声道：“我水之之一族，臣服！”
此话一出，陈垚那边嘴角就露出了一抹笑容。
“水之一族臣服，那……你呢？”
陈垚刚才并没有接收到关于水镜的信众提示，他觉得，可以再给一次机会，说不定是水镜忘记了呢？
“水镜臣服！”
说着，水镜从空中降下，落在了陈垚下方一点的位置，凌空跪了下去。
可随即迎接他的，则是陈垚裹着时间之流的手掌。
当时间之流覆盖在水镜头上的时候，水镜心中的疑惑也凝滞了。
陈垚摇头，神念进入时间之流，回溯了水镜的记忆。
原本陈垚并不准备回溯水镜的一生，可奈何水镜的记忆太过乏味了，生命中的99%都在这片湖之上，也就是在与前任族长交接前的生活才多了一些。
摇了摇头，陈垚从回溯中也明白了之前水镜身上的水之道蕴从何而来。
水之一族与金之一族类似，历代都有在为后辈准备一些东西。
不同的是，金之一族是依靠一个族长之力，建立起了三柄大宝剑，孕育出了金之道蕴。
水之一族则是通过每一代族长数十年如一日的坚持，这才在维持通天河的基础上，孕育出了那比金之一族还要多一些的水之道蕴。
这种道蕴可以加持水之一族的人，不过有个前提是需要融合老祖的符文。
水之一族老祖的水符文很温和，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融合的。
要融合，需要长期不断的将自己的气息与水符文交融，这也是族长必须待在山顶的原因之一。
很显然，水镜已经有了这个水平，但可惜的是他没有看透。
明明已经知道金之一族被陈垚收伏了，明明自己身上的水之道蕴在陈垚面前不堪一击，可他还是选择了有所保留，没能成为陈垚的信众。
松手，时间之流散去，水镜目光呆滞的朝着下方跌落，随即被陈垚一把火给烧了。
“时间之流读取记忆应该不会损害人的脑袋，难道是我掌握的不够好？”
这两次读取记忆，每一次都会让被读取者丧失神志，这让陈垚有点不明白。
这又不是武侠小说里以内力暴力读取，这是时间之流，这是道啊！
陈垚无奈，伸手将水镜身上的那枚水之符文收起，然后朝着水之一族而去。
他得再找几个水之一族管事的，这样后续柳无敌他们来接收的工作才能做的快一点。
可半路上，一处子柱的画面让他愣了愣，失笑中，他同意了那个子柱那边的请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