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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“祝老板?”

“自然不是。”

“那我今晚能住这里吗?”

“……”

好一个图穷匕见。

祝神抬头,温和道:“贺兰小公子想住多久住多久。”

“真的?”

“真的。”

“那容珲怎么办?”贺兰破问,“他会因此悄悄说我的不是吗?”

祝神说:“他从不多嘴。”

“不信。”

贺兰破把手一松,雪掖落入祝神怀里。

他的眼睛永远那么黑那么亮,目光像他的神色那般尖锐,有一种鹰隼般的冷漠和洞察力。

他落座在祝神对面,淡淡道:“祝老板明天立字据。”

“那便立字据。”祝神说,“日后我的居所,贺兰小公子来去自如,闲杂人等无条件给你让位。”

祝神说完,问道:“满意了?”

贺兰破勉强满意,不再刁难。

祝神垂首,还是握住了贺兰破的刀。

贺兰破凝视他的动作,片刻后开口:“贺兰明棋二十岁的时候,已经拿着惊霆为贺兰家攻下了十六座城池。”

他说:“那时我才十三岁。贺兰双刀,还有一把雪掖尚未从主——要么是我,要么是贺兰哀。贺兰哀比我大两岁,当时已经跟府里最好的武师学了十年。所有人都以为,雪掖一定会是他的。”

“他是个废物。”贺兰破说,“即便贺兰哀是贺兰明棋同父同母的亲弟弟,他也还是个废物。跟我过了十招,就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了。”

贺兰破仍然记得,贺兰明棋把雪掖交到他手上时的古怪神色。像是因为他的不可控所带来的威胁感让她起了一半杀心,然而还有一半,是贺兰明棋眼底那几分隐约的期待和好奇。好奇眼前十三岁的孩子以后能给贺兰氏打拼出一块多大的版图。

“贺兰明棋知道,一旦把刀给了我,便再也杀不了我。可她还是给我了。”贺兰破紧紧盯着祝神,“这把刀又长又重,我第一次拿到它时,它有我下巴那么高。我拿着刀鞘,刀尖能拖到地上。但我从未想过拱手相让。因为有人要我长大,要我变强。”

祝神的手指在乌黑的刀鞘上面一寸一寸抚摸过去,听到这里难以察觉地停了下来。

“把贺兰哀打倒的时候我想,拿到雪掖,算不算变强?”贺兰破起身,朝祝神迈去,他的指尖划过桌面,停下时,贺兰破俯视祝神修长的眉毛和窄翘的鼻梁,“拿到以后我又想,能驯服它,算不算变强?后来我挥刀自如时,仍旧困惑,是不是要用它杀了人,才算变强?可我要杀多少个人,才够强呢?”

祝神始终不抬头,不应声,不看贺兰破,也不回答他的问题。就像真的在专注欣赏这把刀一样,他的双手放在雪掖长而瘦的刀鞘上,像要抚一把琴,一动不动。

贺兰破的视线在祝神身上停留了太久,他在他身前蹲下,仰起头,不知不觉中,把下巴靠在了祝神的腿上。

这是八岁的贺兰破绝不会做出的举动。祝神觉得,贺兰破自从认准他是祝双衣以后就逐渐肆无忌惮,好像越活越小,像要把十二年前随着祝神离开就被他藏起来的那个小贺兰破——甚至更久以前,在祝神捡到他之前的贺兰破都放出来,摆到祝神面前,用这样返幼的姿态,还有那些固执到好笑的问题,来提醒祝神:他曾抛弃过他十年,并要祝神从现在起就像对待八岁时的他那样,把过去流失的岁月还回来。

贺兰破也把手放在雪掖上,他仰头望向祝神:“祝老板,你摸到它,问问它,我究竟要做到哪一步,才算强大?”

祝神终于颤了颤睫毛,目光流转到贺兰破双目间。好像这双眼睛的主人不管长到多大,投向祝神的眼神都永远带着孩子气的执拗和认真。

他一直在等他回答自己的每一个问题。

祝神的指尖动了动,像是要抬起来去触摸贺兰破的头发。

下一刻,远处佛堂响起诡异的撞钟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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