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能。”谢愈非常不客气，直接拒绝。
“……这么小气吗?一杯茶也不让喝。”
郑霓被他下了面子，但想起自己有求于他，还是忍了。
桑予觉得自己此时是不是应该离开一会儿，总觉得有些尴尬，因为她是那个谢愈亲自帮她倒茶的人，和郑霓截然不同的待遇。
可她又是好奇谢愈是怎么样和别人相处的，所以最后还是留了下来。
“我们到别的地方，这里让给她。”谢愈最讨厌别人打扰他和桑予，索性端起了茶要离开。
“……好。”桑予和他一同起来，并没有多问什么。
“谢愈，你是不是喜欢她?所以才上这个节目?”
——欸欸欸，我听见了什么?我怎么一上来就听见这么劲爆的事情?!
——哈哈哈哈救命郑霓是勇士吧?
——她真的是……我哭死，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蹦!
——呆鱼真的不像是会动春心的人，他的世界里只有他和音乐，甚至有时候连音乐都不喜欢。
——不论如何，我其实也挺想知道答案的（搬凳子坐下吃瓜）
……
谢愈和桑予听见她这句话离开的步伐一顿，桑予这回是真的尴尬了，端着茶杯的手好像都有些软，浑身血气上涌，身体莫名也有些麻。
“你怎么不回答?是默认么?既然喜欢的话，那你就去……”
“杯子拿来。”谢愈沉默了一会儿，最后还是打断了她的话，说了一句好像毫不相干的话。
“……什么?”郑霓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“你不是想喝我的茶么?杯子拿来给你倒。”他看定她，眼神非常冷漠，像是被逼到困境的一头兽，随时都会殊死一搏。
有那么一刻郑霓真的认为他会扑过来咬死她。
她莫名怕了。
——完了，呆鱼生气了。
——他现在其实已经克制了很多，我当年有幸去参加他的一场巡回演唱会，他在台上好像就绷不住情绪，唱了快一小时的无字歌，全场鸦雀无声，无人敢出声。
——……一个小时?无字歌?!
——对，而且全场高音没有一个破音。
——我天啊……这是何其可怕的天赋。
——不然怎么叫他大魔王?
……
“……我丶我不就是好奇问你一句而已，”郑霓哪敢喝他的茶，甚至都不敢靠近他，她看了桑予一眼，“我想桑予也很好奇吧。”
“抱歉，我不好奇。”桑予才不当她的活靶子，几乎是立即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