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被这句话狠狠一激,人冷静了三分。
萧怀沣难道想要迁怒裴家和公主?
“王爷,不是的,您听妾解释……”
“你可以说出实情。只要你说,本王便给你一条活路。”萧怀沣说。
他依旧站着,投下浓郁深沉的影子。
裴妤只是求饶,不答他的话。
很快,周副将带了个年轻人进来。
王府的内外院很大,裴妤进府不到一个月,大部分人她没有见过;不过这年轻人白净腼腆,笑容温和,瞧着很好说话。
“用刑吧。”萧怀沣说,“叫她交代清楚,是裴家安排她来刺杀本王的。”
年轻人点点头:“王爷放心。”
半个时辰后,裴妤已经没了人形。她在宋暮准备好的证据上,一一画押,并且说了两个裴家的秘密出来,给这证据增加说服力。
“王爷,您觉得如何?”宋暮把证词递给萧怀沣,“还需要再审吗?”
“不用。”萧怀沣道。
裴妤委顿在地,像一摊烂肉。
萧怀沣手指微动。
暗器刺入了她喉咙。她双目猛然睁得极大,拼了命想要呼吸,偏偏血堵住了嗓子眼。
大口大口呛出鲜血,她不动了。
“处理掉。”萧怀沣道。
这个晚上,他歇在了临华院,没进内院。
王府内外院泾渭分明。若王爷不授意,内宅根本不知晓他的行踪,故而骆宁也不知他已经回京。
翌日,萧怀沣照常早早起床,去上朝了。
他这次视察虫害,有公务回禀。
说完正事,他就把证词扔到清晖侯世子、也就是裴妤的爹面前。
“裴家想要给本王下毒,谋杀亲王,该当何罪?”萧怀沣当庭难。
他虽然嚣张,对裴家还是有点忌讳,毕竟裴氏手里的麓山书院,足以令天下人敬重。
雍王有长枪,裴氏有笔刀。
以笔为刀,杀人不见血。他心怀大志,势要做出千古业绩,也怕将来史书胡编乱造,给他抹黑。
要不是裴妤触及他逆鳞,他不会在朝堂上公然朝裴氏难。
“陛下,这是误会!内宅纷争,只是王爷驭内不严、恩宠偏颇,女子嫉妒而起。”清晖侯世子狡辩。
“这些证词,你一概不认?”萧怀沣问。
他一样样念给皇帝听。
裴妤得她祖父欢心,还真知晓裴家两件事,故而朝臣们心有计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