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问够了吗。”
双臂在他后腰交叉得更牢，下腹靠过去，与他紧贴：“不够，哥哥，我觉得你隐瞒我太多了。如果不一个个问出来，那么我在你眼里什么都不算。”
“向鸣岐。”
“你随时能甩了我。你会把我的手当叶子拂开，像对待条没人要的癞皮狗，看一眼，都觉得同情又恶心。”
“……向鸣岐。”
“我站在这里，无数次的拥有你无数次的吻你，但我觉得，你的心还是不会为我抽痛一下。”
“哥，我可以为你做很多。你想要什么，钱？权力？还是谁的命？无所谓。就算让我替你去死也无所谓。所以你想要什么？”他一拳砸在隔板上，表情狰狞地压下身来，从牙缝挤出两个字，“说啊！”
裴淮不再呼唤他，而是静静盯着。
“我不觉得你该害怕。”
“为什么？你为什么这么想，哥。你和祝之扬有一段过去，我表哥也是，跟那个男人也是。甚至你和他们的过往里没有我，我连该站在你生命的哪个角落都不知道！”
“拳头放下。”
数番握紧，数番松开，拳峰最终还是克制地抵在了凹陷的隔板上。雾气蒸腾依旧。淅淅沥沥的水声在喘息间回荡。
过了快一刻钟，水珠落入瓷砖间隙并溅起声时，裴淮才开口。
“我说了，你不用嫉妒谁。”
“你总是很冷静。”他抬手抱紧他，脑袋依然在颈窝埋着，“我有时不知道该不该相信。”
“他们是他们。不一样。”
他起身说：“——我和你之间，才是谁都无法介入的过去。”
片刻迟滞。
向鸣岐不敢置信地望着推搡开自己，从怀抱里轻易摆脱出去的身影。他没法相信自己听到的。
他说不一样。
他说，我们间，有着无法被介入的过去。
这段过去，不是他在曼谷旅馆成长过的岁月，也不是海港事务所留下的色彩，更不是带着孩子们穿越生死的责任感。
而是与自己漫步过长河边缘，互相牵扶，互相撑持，是热烈的狂奔与回首的勇气。
一个凶狠的深吻接踵而至，他没走成。被追上来的向鸣岐按进怀里吻，推到隔板上接着吻。裴淮拨开他，擦去唇部的湿润：“你不是在发脾气吗？”
“人家没有！人家才不敢跟哥哥你发脾气呢。都是人家的错裴淮哥哥不要生气。”
-谐-
他惨兮兮地撒着娇，哪想裴淮压根就没吃过他这套。情急之下，他只好将手捏向前辈瘦削有型的腰，在最细处捏了一把。
“……别。”声音僵了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