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注意!”公频里的声音传来,“有狼!”
我下意识地抓起步枪,紧张地环视四周,却发现没有一个人举枪。
原来并没有狼群,是一只落单的狼。
“别紧张~”晓婷对我说,“它现在比你害怕多了。”
那只狼试探性地凑近车子。我们只要一有动作,它就整个身子后退一下,随时准备逃跑。
晓婷拿出一块儿肉,走下车,慢慢向那只狼接近。我看得冷汗直冒,不知道她哪来的这么大胆子。
当狼的注意力完全放在晓婷手中的肉上时,一个士兵迅速端起麻醉枪,一针击中了狼。
它一声没吭就倒在了地上。
接下来,好几个人走下车,七手八脚地将瘫在地上的狼抬进了车里。
“太顺利了。”晓婷非常兴奋。
“太吓人了。”我说,“你下车时啥也没带,不怕狼咬你吗?”
“我不是带肉了嘛。”晓婷说,“它不可能放着肉不咬,来咬人的。”
“为什么你不直接带着麻醉枪去麻醉它呢?”我问。
晓婷的眼神又变成了看弱智的眼神。
“狼很聪明的,”她说,“它们什么都懂。等它醒来时,我还要跟它单独在笼子里呆一会儿,让它不觉得我是抓它的人,而是跟它一起被抓住的。”
“你这样骗狼,它们能信吗?”我将信将疑。
“我觉得它们信了。”晓婷说,“那两只狼现在认我当首领。”
没想到晓婷还有当头狼的天赋。
“怎么做到的?”我问,“你又不是狼。”
“关键在于让狼发现你比它强大太多,让它失去反抗你的想法。”
“那狼要是咬你怎么办呢?”
“我可以多穿一层防护服。”晓婷说,“而且,我力气很大。”她一边说着,一边骄傲地抬起胳膊。
对犬类的恐惧让我对那只昏过去的狼还是有些忌惮。似乎是看出了我的担心,晓婷主动说:
“趁狼睡着了,你摸摸它吧!”
近距离观察这只狼,我发现它确实跟狗区别不大。我用带着手套的手摸了摸狼毛。比狗毛硬多了。
我又摸了摸狼尾巴和狼腿,但我还是不敢摸狼头,怕它突然醒过来咬我。
晓婷用手握住狼嘴。
“我捏住它的嘴筒子了,现在你可以摸狼头。”她的语气轻快。
我又一次被晓婷看出了心思,只得听从她的话,稍微摸了一下狼头。
“跟狗差不多。”我假装很懂的样子,说到。
看着这只狼平静地样子,我也没那么担心它会突然醒来了。不过,我倒是有另一个担心,那就是一天时间下来,被麻醉的狼会不会受不了。
“需要再给它续一针麻药吗?”我问。
“不用,我们提前回去。”晓婷说,“今天运气不错,一下就抓住一只狼。再检查一下陷阱,我们就可以收摊了。”
车子继续行驶着,我们一个接一个检查着陷阱。这一过程极其无聊,因为每个陷阱里面都是空的。
公频里没一个人聊天,我和晓婷也都没有说话。沉寂的氛围,再加上防护服里的闷热,让人忍受。我的思维开始飘忽不定,天南海北地乱想。
我又想到了昨天工程师说的话。发电机效率真的不能再提高了吗?会不会是我们被限制了思路?
明明我们有那么多现成的能量,却只能将它们白白排放到空气中。
我的铁匠铺其实也只能将这些能量中很小的一部分利用起来。
等到我的铁匠铺没活儿干了,这些能量真的就要白白浪费了。
我开始搜肠刮肚,回忆脑海中的所有知识。我想到了过去的各种能工巧匠制造的各种机械,想到了工业时代的起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