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听从了他的话,回到房间中。晓婷还在外面抓狼,因此现在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。
我感到昏昏沉沉,午饭也没顾上吃,倒头便睡。晓婷不在家,我可以独占整张床,还是挺爽的。
原来的两张单人床已经换成了一张双人床,而且每次睡觉时晓婷都要我抱住她。
开始那几天的新鲜感过去后,我发现我还是习惯拥有充裕的翻身空间。
因此,每次等晓婷睡着以后,我就偷偷把她推走。
现在床上没有晓婷,因此我肆无忌惮地将四肢伸开,美美地睡了一觉。
下午2点半,我醒了,感到神清气爽,充满了干劲。活动一下筋骨,我感到有一股使不完的力气。干点什么呢?不如还去铁匠铺吧!
我来到铁匠铺,拿起铁锤,却对造些什么感到茫然。
农具的数量已经差不多了,铁笼子也没必要再做。
但是这熊熊燃烧的烈焰,如果不做点什么就浪费掉了。
我环视一下四周,看到了两个管道连接处用来密封的一圈圈铸工胶带。一个绝妙的想法出现在我的脑中。
我疾速找到工程师。“这种铸工胶带还有吗?”我问。
工程师瞪大了眼睛。“有。但是,你要干嘛?可别再打铁了,休息一下吧!”他的语气充满了关心。
“没事,我就打造两根钢丝。”我说,“我想造一把琴,钢丝可以当弦,铸工胶带用来做琴弓。”
接下来的一天中,我主要在做木工活。由于木工手艺已经熟练,很快琴身就完成了。
再次来到铁匠铺,火焰还在熊熊燃烧,正好可以打造琴弦。但我又有一些不安:铁匠铺建成这么多天了,火焰还像一开始一样旺。
也就是说,发电机的效率还是一点没有提高。
我找到工程师。尽管难以开口,但我还是问了。“发电机的效率最近有什么进展吗?”我说。
“提升不大,我感觉燃烧率快到极限了。”工程师摇摇头,“如果强行提高炉温,有可能损坏机器。我们只有这一台试验机,如果烧坏了,再造就太难了。”
“如果就以现在的效率运行,导弹燃料能支持多久?”我问。
“勉强一年。”工程师的语气充满了沮丧,“太短了,真的太短了。我可能要让首长失望了。”
我替他感到遗憾,但自己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。
直到前几天,我跟他聊天时,才知道,他并不是机电工程师,而是一个土木工程师。放在一年前,他的机电专业知识恐怕不比我高多少。
在一年多的时间中,他一边做实验一边自学成才,勉强改装出来一个基于内燃机发电的装置。
结果这个装置能工作的时间甚至比不上它的研发时间。
回到家中,我有些情绪低落。尽管新琴已经做好,我却没心情演奏,只是稍微调了调音,然后将其扔在一边。
好在晓婷快回来了。每次不管我多么失落,只要看到晓婷,总能一下子打起精神来。
晚上8点,晓婷回来了。她脚步轻快,身边似乎围绕着一阵轻灵的空气,让房间中凝重的气息一下子消失殆尽。
“哇!”晓婷看向桌子,惊叹到,“这是什么?这是你做的琴吗?”
我点点头。
“没想到你还会做二胡!”晓婷说,“你能拉一首曲子吗?”
“这不是二胡。”我说,“这是马头琴,是我家乡的传统乐器。”
“马头琴?”晓婷一歪头,“我怎么没看见马头?”
我拿起琴,指了指琴头上的一段弯曲的结构。
“这个就是。如果是做工精致的马头琴,是需要在这儿雕刻一个马头的。不过雕刻技术我不会,只能做个样子意思意思。”
晓婷小心翼翼地摸着琴身。“有点简陋,但还是好漂亮啊!”她满眼放光,“快拉一首曲子听听吧!”
我摇摇头。“好久没练了,肯定不好听。”我说,“等我练习练习再拉。”
“还怪矜持呢,你。”晓婷一嘟嘴,“既然你还有空做琴,说明铁匠铺最近没什么活吧?”
“没有。”我说。难道晓婷又要给我派活了?
“那你明天可以跟我们一起出门抓狼呀!”晓婷兴奋地提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