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来我昨天晚上绑得太紧了。
我感到一阵愧疚,急忙帮她把绳子解开。
晓婷对解开绳子感到非常恐惧。我对她说,白天不需要绑住她,我会一直保持警觉的。她点了点头。
被勒了一夜的手脚突然被放开,这种感觉让她非常痛苦。因此,在我解开绳子时,她紧咬牙关,汗滴从头顶不断流下,却是依旧一声不吭。
我发现这个叫晓婷的女孩子似乎不会喊叫。
她会流泪,但是只会默默地流,而且无论多疼,她都不会叫一声。
我感到,我对她心疼之情中,似乎多了一种,怜爱。
“对不起。”憋了半天,我只憋出来这一句话。
“没事。”晓婷这样回答到,她在说话时,自觉与我保持一段距离。
“让我看看你的胳膊怎么样了。”我说。
尽管非常惊恐,但是晓婷还是乖乖将缠着绷带的胳膊伸给了我。她害怕我提起伤口。不过出于对她的关心,我还是需要看一看。
绷带上没有多少血。
昨天包扎时我就发现,尽管她流了很多血,看起来触目惊心,但是伤口其实不算很深。
或许因为伤口不深,所以她感染的并不严重?
我立即杜绝了这种危险的想法。
这种丧尸病毒的可怕之处就在于,被咬伤后的人有多长时间的潜伏期,完全没有定数。
有些人几个小时后就会尸变,还有些人会过好几个月。
晓婷这种情况,顶多是推迟了病毒发作的时间罢了。
为了不给晓婷太多压力,我只是淡淡地说:“伤口恢复得不错,再过个十几天应该就好了。”晓婷默默点了点头,顺从得像一只小狗。
白天,我需要出去搜罗食物。尽管超市里有很多储备,但是坐吃山空,总有吃完的一天。而现在多了一个女孩,食品就更成了问题。
我让晓婷留在安全屋里。
然而她却对独自待着十分恐惧,执意要跟我一起出门。
我告诉她,我有枪,而她没有,这对她来说十分危险。
另外,安全屋绝对比外面安全一百倍。
我没有说的是,如果带她出门,那么我就需要同时提防着她。
因为病毒发作的速度是非常快的,这一刻看起来一切正常的女孩,可能一分钟后就会变得面目全非,狰狞地扑向你。
然而,看着她楚楚可怜的眼神,我最后还是妥协了。
“那么好吧,”我说,“你要出门的话,首先得找到一双合适的鞋子。”
原来的鞋子肯定是不能穿了,袜子也必须扔掉。
我领着晓婷来到一楼,准备为她挑选一双鞋子。
而这个小超市竟然没有专门卖鞋的区域,我们找了半天,只在角落找到一双白色凉鞋。
“就穿这个吧。”晓婷说,“正好也不用找袜子了。”
虽然没有运动鞋方便,但是现在是夏天,凉鞋应该也凑合。我点点头表示同意,于是晓婷高兴地换上了凉鞋。
“我们出发吧!”我检查了一遍手枪中的子弹,然后背上背包,带着晓婷一同出发了。
她的身上也背着一个空背包,这样她也能运送搜集来的物资。
其实我从昨天开始一直有一个疑惑,那就是晓婷以前住在哪。
尽管问起她的过去可能会勾起她痛苦的回忆,但是鉴于那个地方可能会有必须的生活物资,因此这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至关重要。
而且,一天一夜的相处下来,我发现晓婷这个女孩虽然敏感而又胆小,但是她的头脑却非常清醒。
想必她在病毒爆发前是一个活泼开朗的少女,只是长期孤独又担惊受怕的生活把她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