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呃,是。不过她今天不愿意出来。”我说。
“哈哈,小姑娘,认生嘛。”老头的语气爽朗,“以后她就喜欢这地儿了。”
其实我心里有点疑惑,晓婷明明挺活泼的,为什么到了新环境反而认生了?
我没有想到怎么接话。不过老头非常健谈,他看见我一直看他的猫,就对我说:
“这猫挺萌吧。它今年10岁了。”
“萌”这个字从一个老头嘴里说出,让我忍不住想笑。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学到的这个说法。
“不愧是橘猫,吃得就是大。”我说。
老头哈哈大笑。
“每次当兵的出任务时,我都拜托他们拎点野猫回来,给它做个伴。”老头说,“不过也不知道为啥,他们就是一只猫都逮不住。”
老头的眼里露出遗憾。
我一惊。
好像过去一年,我都没见过野猫。
我想到,病毒可能使人耐寒性降低,如果传染给猫的话,很可能野猫冬天就都冻死了。
也就是说,这只猫可能是最后一只猫了。
而且它也已经10岁,在猫中算是是比较高龄。
而它却十分惬意地样子,对此是毫不在意。
毕竟它没法理解这些,它只是一只猫。
随便聊了些东西后,我告别了老头。随后,我又遇见了形形色色的人,交了好几个新朋友。
晚上,回到家里,我看到晓婷正在发呆。见我回来,她立即该换成开心的样子,主动来找我说话。
但是整个晚上她都显得精神不振。我能看出来她有心事,便决定单刀直入,问问她在想什么。
“想啥呢,婷?”我问。
“我在想那个疯狂科学家。”晓婷回答得很直接。
“季武明?”
“对。”
“他肯定没事的。”我说。
晓婷摇摇头。“我不是担心他,”她说,“我在想他的日记。”
“哦?他日记里还有什么东西吗?”我的好奇心燃起。
晓婷看向我,张了张嘴,又闭上了。随后,仿佛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似的,她开口了。
“他的日记里记了一件事。是一件小事。”晓婷深吸了一口气,“以前,他带着小侄子去河边玩,而小侄子非要在水上的独木桥上来回走。”
“他担心侄子安全,就对他说‘别走独木桥了,小心掉下去’。然后小侄子回答说:‘我一次还没掉下去过呢!’。”
“挺有意思。”我说。
“然后,他在日记里说,我们人类和这个小男孩没什么区别。”晓婷继续说。
“此话怎讲?”
“你看,一个灾难,只要是史无前例的,那就说明它以前从未发生过。”晓婷说。
这句话是废话。不过,我开始有点理解她想表达的意思了。
“但是从未发生,不代表不会发生。”晓婷说,“而且,在发生前,没有人会相信。”
“确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