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潘森。”晓婷叫了我的全名,这不是一个好兆头,“如果你以后还有机会见到其它女生,希望你不要问这一类问题。”
“对不起,我是个智障。”我诚恳地说。
“我拒绝回答这个问题。”晓婷一本正经地说,“不过作为补偿,你可以随便问一个其他问题,我保证如实回答。”
还真别说,我还真有个其他问题。这么长时间以来,我都在疑惑:为什么我与晓婷见面时,她只受了轻伤?那只咬她的丧尸哪去了?
这个问题我也一直没找到机会问,而现在晓婷给出了机会,我不如抓紧问了。
“那你能告诉我,我们遇见之前,那只咬到你的丧尸哪去了吗?”我问。
“哦,那个丧尸啊。”晓婷的语气轻松,没有一丝害怕,“当时,我正站在一个居民楼的楼顶。”
“然后,一个丧尸从背后偷袭。我当时只有一把小刀用来防身,结果被突然袭击,刀就掉了。”晓婷的语气平静。
“于是,我就趁着它咬我的胳膊的时候,用另一只手一拳打在它的头上。然后我们就一起摔下楼了。”她的语气还是很平静。
“啊??”我大惊失色,“摔下楼了?几楼?”
“没那么高啦,就四楼。”晓婷还是若无其事的样子,“而且,是丧尸先着地,给我当了肉垫。”
听她的描述,仿佛一个女超人。不过,考虑到肯定当时她的体内已经有病毒,身体强度已经增大,倒也不是不合理。
“然后,我感觉我的腿瘸了,刀也丢了。”晓婷说,“然后我只能找个地方躲了一夜。第二天,又闯进来一个人,要拿枪打我。”
我涨得满脸通红。
“那,你当时摔下来一点也没受伤吗?”我还是难掩惊讶。
“受伤了。当时我的身上有一处淤伤,你没发现吗?”晓婷神秘兮兮的。
“没,没发现啊。”我说,“在哪啊?”
“在我裙子下面。”晓婷说完,噗的一声笑了。
“嗯。这就解释得通了。”我一叉腰,“因为我是一个正人君子。”
尽管已经不需要再防范晓婷,但我还是和她睡在不同的床上。
这并不是因为我真是一个正人君子。
事实上,我无数次想过抱着晓婷入睡,但是我怕显得突兀,就还没有提。
第二天,天气依然晴朗。我们决定,一切计划照旧。我拿起手枪,晓婷拿起短矛,每人背着一个背包。
“我们俩,就像一个部落女战士加上一个西部牛仔。”晓婷说,“而且还是乡下驴友。”
这个奇怪的比喻倒是准确的描述了我们现在的状态。
一上午,我们都在物色新基地的建造位置。不过今天运气不好,没有找到附近的新村庄。这导致晓婷有点气馁。
“没关系,明天我们再试试其他方向。”我安慰到,“反正我们食物充足,有的是时间。”
我想要拿望远镜出来。结果一摸背包,竟然没摸到。
“啊,坏了。”我说,“我好像没带望远镜。”
“没关系,我带了。”晓婷从自己的背包里翻出了望远镜。“早上发现你忘拿了,所以就自己带上了。”
“晓婷真是细心啊!”我由衷地感叹,“不像我,总是粗心大意的。”
“你没那么粗心的呀。”晓婷的语气温柔。
我不好意思地笑了。
“真的,你很细心的。”晓婷认真地说,“当时我在发烧,你出门前还专门在床头留了罐头和水。我当时,真是一点都爬不下床。这些东西真的救大命了。”
“毕竟我要出去一整天呢。”我笑着说,“总不能让你饿一整天。”
“可是你出去了不止一整天。你两天一夜才回来啊。”晓婷皱着眉头,“当时我快担心死了。”
“你当时烧迷糊了。”我说,“我一直看着表呢,不可能记错时间。”
“绝对没烧迷糊。”晓婷一脸认真,“我记得我白天醒了一次,夜里也醒了一次,都没看见你。第二天我还想爬起来找你,然后又晕过去了。”
“会不会是你把时间记乱了?”我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