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绘眼波流转：“鲛人族多擅空间法术，修为虽然不算出众，但空间法器不少。”
夏探竹回忆自己第一眼见到衍月的场景，若是真与“繁衍”有关，她不可能什么东西没带就出发。
她忍不住问向白绘：“空间法器对于船上那些修士来说，是珍稀的法器吗？”
白绘斜睨的挑了一眼夏探竹：“那是自然，空间法器这种东西，也就我们师门人人一个。”
当时甲板上的场景在夏探竹脑海里逡巡不去，她心里升出一个疑问：“若是衍月身上有空间法器，那多半是被他们收走，出现这样的珍宝，船上的气氛还能如此和谐？”
白绘下意识说：“说不准他们没发现这是空间法器呢？”
说罢白绘与夏探竹面面相觑，白绘眨眨眼睛，自己也知道自己说的有多离谱。
夏探竹眉头蹙着，脸色越来越凝重，她当时只觉得一切顺利，心情也格外的好，现在想来总觉得太过轻易，不像修士的作风。
她又开口：“师姐，鲛人的附近是有守卫的，你是怎么把他们引开的。”
白绘听出夏探竹话语里的凝重，仔细思索当初的场景：“我没有特意引开，只是将船舱的法阵破坏，那些守卫怕是跑了吧，当时甲板上不安生。”
她声音轻巧飘忽，越说越觉得自己不靠谱：“我切断了守卫与他的单向联系，又将他拖在船舱中，再用船底的损坏拉住他们的脚步……”
“但……”越来越多的场景和记忆重现在白绘的脑海，“我还没将守卫引开，鲛人就已经被你救走了。”
“我想起来了。”白绘一拍额头，“当时鲛人在放血，人类修士若是在那会受到很大的伤害，所以甲板上没有修士。”
就算给出了合适的缘由，白绘还是紧蹙着眉头，她总觉得不对劲，有些细节颇为违和。
夏探竹却缓缓开口，声音发沉：“若是那船上，有一个修为极高的人坐镇，而而营救衍月如此轻易，是因为他有意放水。”
她的视线与白绘交汇，看见各自沉重的脸色：“希望我们能带走她。”
但他的目的呢，总不能是慈悲心大发，想来挽救一个可怜的鲛人吧。
别开玩笑了，若是真有这样的念头，衍月又怎么会受那样重的伤。
而衍月被救走对他来讲能有什么好处？
白绘喃喃自语：“这是放长线钓大鱼。”
夏探竹也是这个想法：“他多半有跟着衍月，想找到鲛人的聚居地，但只是在背后偷偷跟着太被动，失败的概率也太大。”
夏探竹的脑海中仿佛浮现出一张图纸，上面是细密的逻辑线，最终指向几种可能。
夏探竹将视线放在最合理的可能：“他手里是不是拿着什么东西，心里很有底气，认为鲛人族一定会回来找他。”
“但看这样子，衍月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弄丢了什么。”
比起衍月傻到连自己的珍宝被弄丢的都不知道，更大的可能是，那件“珍宝”，被掉包了。
夏探竹再次捏捏眉心，心中有些烦闷，她知道自己意识的有些晚了，但事已至此，也只能尽力挽回。
“走吧，去找圣女。”
退红色的鱼尾t摆动，白绘紧随其后，问道：“你与圣女相识？”
夏探竹身形倒是优雅，但游行速度一点不慢，白绘刚将自己切换到隐身状态，就听见她回答：“刚刚认识的，她不太喜欢我。”
夏探竹嘴角带着笑，似乎是回忆起薇然的神情，白绘被她笑的晃了晃神，甚至觉得她笑得有些变态。
“这是什么笑容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