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子长大了。
这个副本居然在眨眼之间,完成了时空的跳跃。
所以现在是什么时候?花子上高几?现在几岁?
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并不困难。
何枝一抬头,就能看到前方的黑板上写着:距离高考仅剩33天。
高三,花子应该是十八岁。
但当何枝的目光扫到黑板旁的挂历时,却是不由自主地皱眉。
挂历上的日期写的是9月1日。
9月1日是花子的生日,但距离高考,不应该只有33天。
在现这个违和点后,何枝又迅现了其他的违和点。
比如说黑板是自己记忆中的只能用粉笔书写的老式黑板,木质讲台破破烂烂,看起来十分寒酸的样子。
但教室的地面却铺着昂贵的红木地板,手工刺绣窗帘半遮半掩,中央空调送着徐徐暖风,将教室维持在24c的恒温状态。
贫穷和昂贵,寒酸和奢侈混杂在一起,就像是十二岁花子居住的家,又是一个违和的、像是拼凑起来的混合体。
何枝想不清楚这是为什么,在记下这个违和点后,干脆不再去想。
她试探性地向着花子走了几步,现自己的活动范围依旧是在花子的背后,始终没办法绕到她的前面。
“是谁?”
忽然,一道低哑、警惕的女声在何枝的心中响起。
何枝微微一愣,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,又有些陌生。
联想到自己不久前许下的愿望,知道是心灵共鸣的技能生效了,说话的人是花子。
她连忙在心中回答:“是我,我在你背后!”
花子的头侧了侧,看起来似乎要向后扭头。
她注定无法看到何枝,因为何枝永远在她的正后方,随着她的动作而移动。
何枝无奈地说:“你看不到我,不用再试着转头了。别害怕,我是来帮助你的。”
花子将头扭了回去。
就在何枝以为她不会再开口说话时,花子忽然问:“我现在应该干什么?”
“你还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吗?”
花子静默片刻,回答说:“我记不太清楚了,我好像在参加考试。”
参加考试?一个人?
何枝说:“你检查一下周围,有没有什么可以提供信息线索的东西?”
花子低头,将手伸进课桌抽屉里摸索一番,拿出一把尖利的水果刀和几条染血的麻绳。
何枝提示,“收好刀。”
花子把麻绳扔回去,又小心地将小刀合起,装进自己的口袋里。
等等,口袋里似乎还有什么东西。
花子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、染着干涸鲜血的纸。
打开后,居然是一张考试名次表。
“我是第一名。”花子用平静的声音说。
她举起手,让身后的何枝看清楚手中的东西。何枝凑过去,果然看到花子的名字排在第一,而第二第三距离她有将近二十分的差距。
但奇怪的是,上面只有总成绩、排名,没有各科分数。
没有各科分数,也就猜不到考试的内容。
何枝数了数,名次表上大约有三十七个学生,最后四个学生的总分为零,他们的名字同样被黑色方框圈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