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非礼勿视。”她闭上眼就开始脱着衣裳,脱到最后是手掌宽的纱布,它一层一层的裹在胸口处。
玉青蘋微微皱眉:“伤得这么严重嘛?”试着揭开纱布,本以为会感受到伤口被拉扯的痛感,谁知呼吸却越来越畅快。
软软绵绵触感让玉青蘋缓缓睁开眼睛。她低头瞧了一下,眨眨眼,不确定又低头瞧了一下。
“………”
玉青蘋愣了有一柱香的时间。最后她手捧着一堆纱布,看向那满是武器的东墙,感叹道:“天下第一,是位女子!”
没了心里顾忌的玉青蘋开始上药,上药的过程中她认真数了一下,新伤旧伤都算上,仅仅一个胳膊就有九处伤痕,更别提后背、腹部的那些了。
“一定很痛吧。”玉青蘋不知为何,鼻头忍不住酸起来,几滴清泪就此落下。谁家的女儿不是养在深闺细心呵护。
以女儿身成为天下第一,究竟要吃多少苦啊。
这边玉青蘋还在心疼风锦石,门外有人敲门道:“山主,祭山仪式就要开始了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玉青蘋回答完,疑惑的摸摸咽喉。既然风锦石是女子,为何会有男子的嗓音?
天生的?
还是说练什么功法?
我不会练这种功法,会不会露馅?
“山主,堂主又催了。”
“这就来。”
脱离病体的玉青蘋从未感受到如此轻松,能跑能跳还能畅快呼吸,恨不得一路跑到清澜山的正堂。
“拜见山主!”清澜山的众人抱拳行礼,玉青蘋的步伐变慢了下来,刻在骨子中的礼仪规矩展现出来。
她一边走一边思考着风锦石该以什么姿态面对山门众人。
冷脸严肃?
还是说和蔼可亲?
“走快点。”身后清亦寒的扇子直接捅向师弟的后背,本来想催促下,但好巧不巧正戳在伤口处。疼到玉青蘋佝偻着背,抬眸泪水已经充盈眼眶。
“不是,你…有这么疼吗?”清亦寒的语气透露着不可思议,要知道自己这位师弟十岁那年被一箭射穿肩头,那可是连眉头都不曾皱过,生生把设有倒刺的箭给拔了出来。
经历误叫师姐一事后,玉青蘋不敢再乱说话,她点点头表示真的很痛,随即又笑着摇头表示自己无碍。
“………”清亦寒愣在原地,师弟这久违的笑容让她突然汗毛倒立,她连忙环顾四周,怎么会有种不祥的预感?
算了,赶紧祭山吧。
希望祖先保佑风锦石能恢复正常。
祭山,无非就是祭祀。
这玉青蘋熟悉啊,在家祭过,在京城陪侍太后祭过天。小小祭山的自然不在话下,但祭祀遇到刺杀还真是第一次。
所有流程走完后玉青蘋刚要下祭坛。不知从哪里蹿出来支冷箭直冲胸口。
她后退数步直到碰到香案才想起转身,多亏有风锦石这具身体残留的肌肉记忆护身,才让冷箭擦着胳膊而去。等玉青蘋反应过来捂上胳膊时已是鲜血淋淋。
清澜山众人纷纷拔刀,想揪出幕后伤人的宵小之徒。可任凭清亦寒怎么辱骂,都无人站出来表示对此事负责。
祭坛上的玉青蘋觉得周围嘈杂的声音渐行渐远,慢慢地视线也变得模糊。
“风锦石!”师姐的声音还是那么大,玉青蘋只知道自己晕倒在清亦寒的怀里,至于之后的事情,她一概不知。魔·蝎·小·说·MOXIEXS。。o。X。i。exs。&