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走了？」游似错愕。
「啊，是啊，我拍完照有事就离开会儿，本来以为还在的，但我员工说半小时前就离开了。」蒋向语气稍稍抱歉。
「我知道了，谢谢。」游似挂断电话，有些疲惫地捏了捏眉心。
看了眼手机刚充的十格电，粗略算了下，应该够支撑，他起身下楼准备出门去找找，实在是不放心让她喝醉了一个人回来。
刚走到玄关拿起放在柜台上的车钥匙，正要换鞋就听见外头传来几声东倒西歪的脚步声。
律景之在楼下跟沈郗道别后便晕乎乎地独自上楼，好在她还记得电梯该怎么乘坐。
她脑袋晕眩得不行，最后还是勉强撑着墙才从电梯里摇摇晃晃地走出来，到家门口时看了眼紧闭的大门，她闭眼轻轻晃了晃脑袋，翻开挎肩包准备从里面拿出钥匙。
尝试了好几次才勉强把钥匙插进孔里，摁下门把手把门拉开后，入目满室的白灯光刺激得她下意识合上眼，待适应得差不多了才缓慢，颤颤巍巍地睁开眼，下一秒，头顶落下一片阴影来。
男人单手撑着门框，似笑非笑地望着她：「玩得开心吗？」
律景之喝懵了，大脑转得不快反应自然也不及时，后知后觉抬头跟他对视。听他这么说了，也就微微张口跟着他磕磕绊绊地道：「还，还行。」
然后还很礼貌地故作淡定礼尚往来道：「您呢？」
连敬语都用上了。
游似看她这样真是又气又好笑，伸手指尖轻轻戳了戳她额头，「你这样，被人卖了帮人数钱都不知道。」
「别骂了别骂了。」律景之晕得难受，脸都异常红，张开双手就要扑进游似怀里，还小声道：「知道了知道了。」
门砰地一声被关上。
律景之闭眼躺在床上，胸膛上下起伏着，呼吸并不急促，身上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酒气味。
游似给她倒了杯水进来放在床头柜上，坐在床沿，身体稍侧，手抚上律景之微烫的脸颊，轻声唤她：「要不要喝点水？」
律景之嗯了声伸出手示意游似拉她起来，游似照做，她借力扑进游似怀里，大半张脸都埋在他脖颈胸膛处，迎面而来的熟悉味道让她舒服了不少，就连晕乎乎的脑袋都清醒了许多。
「喝了多少？」游似环着她的肩膀，垂眸问她。
律景之掰着手指头数：「莫吉托丶干马天尼丶黑色俄罗斯……。。」
游似：「………。」
这到底是喝了多少。
「知道自己酒量差还喝？」游似无奈，轻轻掐着律景之醉红的小脸，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。
「想试试嘛。」律景之就算喝醉了也知道用什么方法不让游似生气，她声音软下来，「沈郗也喝了，但她酒量好，没醉，叫了代驾回来的。」
游似嘶了声，挑眉道：「你还很自豪的样子？」
知不知道他走进门看见空空如也的卧室时差点吓得心脏都停了，真是小没良心。
「好好好，错了错了。」律景之抱着他，喝醉了还不忘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