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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忆安很快回来，手里提着一袋子冰块和毛巾，右手拿着医药箱，他走到徐青淮眼前，用毛巾裹着冰块覆在徐青淮额头，“学弟你自己先举着，我给学长包扎下手。”
徐青淮灰眸微动，他轻轻颔首，“嗯。”
顾忆安提着医药箱，半蹲在梁烨眼前，帮人清理出掌心细小的玻璃碎渣，消毒包扎。
梁烨欲言又止，但想到自己说的只是一家之言，学弟不一定信他，说不定还会因为徐青淮疏远他。
这件事要从长计议。
梁烨微微眯眼，心里打定注意揭穿徐青淮真面目，到时候学弟伤心他就能趁虚而入……
他微微勾唇，嗓音愉悦，“谢谢学弟。”
“不客气。”顾忆安拍了拍人肩膀，“你就好好待着，等会服务员会把你抬回去。”
“我就和我学弟先走了。”
顾忆安转身拉着徐青淮离开，徐青淮临走前还回过头，灰眸宛如两口冰封住的冷井。
梁烨：“……”
他绝对、绝对是嘲笑他。
徐青淮紧紧贴着顾忆安身边，他歪头，口吻疑惑：“学长，他为什么不走？”
顾忆安：“他啊，等服务生抬他呗。”
“别管他了，我们快去睡觉，困死了。”
“嗯。”徐青淮收回视线，眼睫垂下，遮住眸底晦暗。
学长身边有好多讨厌的家伙……
因为担心某个醉鬼摔倒在浴室，顾忆安决定亲自陪同，他虚心询问少年的意见，“你现在喝醉了，我帮你洗澡吧，你是自己脱衣服，还是我帮你脱？”
这两者没什么区别吧。
徐青淮脸色僵住，但他长期面无表情，这种小表情自然无人知晓。
顾忆安心里默数三下，眼睛亮晶晶，“好了，你不说话，那我帮你脱衣服。”
说完，他伸出手，指向性很明确是少年的白色衬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