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夏看完了几年间上千条动态,哭到眼睛红肿。
此时背后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,然后她就被男人从背后抱紧。
蒋随舟的手臂紧紧环住她,吻着她的额角。
初夏像浮萍找到了坐标,转过身搂住他的脖子,原本压抑的哭声变得再也无法收敛。
蒋随舟最近抱豆芽抱习惯了,托着她的屁股把她搂抱住,躺在沙发上让她缩在自己怀里,等她哭累了才问:
「要不要喝水?」
初夏用他的衣服擦掉脸上的泪痕,放空了一会儿。
她这段时间一直让自己去遗忘沈斯仁去世的事,这成了一种不敢碰的习惯。
如果不是娄帆今天帮她面对,她可能还会一直逃避下去。
静了半晌,她说:「我想去看看他。」
蒋随舟『嗯』了一声,答应她过几天。
然后他连夜拨钱让人修缮了沈斯仁的墓碑。
其实上次他砸过之后沈家人已经修过了,但蒋随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,这次给他换了个更豪华的。
顺便把他旁边初夏的墓碑给推倒填平了。
怕不吉利。
他专门挑了沈家人不在的时候带初夏过去。
初夏今天也带来了豆芽,她在沈斯仁的墓碑前放了一束花。
豆芽一向很乖,今天却一直拧着小身体,用肉乎乎的小手指着墓碑,一双黑灵灵的大眼睛带着笑意。
「豆芽,你知道这是爸爸,对吗?」
豆芽咯咯笑。
忽然,一只蝴蝶不知从何处飞来,煽动着翅膀停在了墓碑上。
豆芽圆溜溜的双眼睁大,嘴巴吐着泡泡,小手指着蝴蝶。
初夏因豆芽的举动转头看过去,却见蝴蝶从墓碑上飞舞起翅膀,飘飘悠悠落在了初夏的肩膀上,久久不愿离开。
她有些动容的侧头,轻声问蝴蝶:「是你吗?」
蝴蝶扇了两下翅膀,然后又飞到初夏的头顶,盘旋了两圈,向高空飞去。
。。。。。。
之后,初夏打算带豆芽和爸爸动身回泰国。
蒋随舟知道后什么也没说,只默默帮她收拾行李,打包豆芽的玩具。
但初夏感觉到了他开始变得沉默寡言。
她知道他想让自己留在国内。
但她不会为了蒋随舟放弃自己的事业。
两人其实一直没有很明确的说过,这样到底算什么关系。
蒋随舟不问,她也不提。
就像当年她被他养在身边时,那段不清不楚又暧昧亲密的时光。
只是当时她是不敢问,现在她是不想提。
对此,蒋随舟很清楚,如果问她:「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?」
得到的答案大概率会让他心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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