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随舟不敢挪动她,把她安置在这家医院最大的单人病房,将所有后续护理丶月嫂全都安排过来。自己更是没日没夜的守着。
黎初七就睡在病房的外间。
娄帆忙前忙后准备新生儿的一切事项。
盛京时不知所踪。
初夏在医院住了7天,然后就在蒋随舟的坚持下包机转移到了国内。
临走前,她给这家医院捐了很多医疗设备,送了锦旗。
她永远也不会忘记,当时她自己都放弃了,所有医生还在全力抢救她。
回到京市后,是蒋随舟安排的专家会诊丶全身检查丶术后护理丶医美修复。
她就这样在高级病房里又观察了一段时间。
其实这一切在泰国也能获得,她也早已为自己安排好了,但她看出了蒋随舟的焦虑。
她知道不让他做点什么他会崩溃。
蒋随舟不想让她母乳喂养,因为一旦开始喂就意味着根本不可能睡整觉,最重要的是他不想再让她疼。
下面流血,中间流奶,上面流泪。
一想到初夏要经历这些,他的心脏像被小刀一条条割开。
但初夏仿佛中了『好妈妈诅咒』,她听人说早产儿体质不好,母乳喂养对婴儿好。
她觉得自己不喂母乳,就不是好妈妈。
所以她即便疼,也坚持说要自己喂。
最后却被告知身体条件不达标,不得不奶粉喂养。
娄帆开始做功课,学着给豆芽喂最好的奶粉。
特别是拍奶嗝的时候,他感觉一个小小的身体趴在自己肩膀上,简直心都要化了。
出院之后,她暂时住在华庭路5号。
自从生产之后,初夏的身体和心理都出现了一些放在以前自己完全无法理解的行为。
月嫂宋阿姨也被带来了京市,她多数时间是照顾自己,但也会照顾一下豆芽。
有一次初夏看见豆芽对宋阿姨笑,突然崩溃哭了。
蒋随舟回来的时候听见宋阿姨跟自己提到这件事,给了她一笔钱买机票让她走人了。
初夏不会无缘无故哭。
尽管蒋随舟意识到她现在情绪不太对,但他认为她的情绪是第一位的。
晚上,他跟初夏说会再请一个新月嫂。
初夏沉默。
他亲了亲她的眼,问:「你觉得豆芽和她更亲,所以伤心是吗?」
初夏红着眼点头,「宋阿姨没有不好,是我太敏感了。」